祖國被佔據,人民在委曲求全,漸漸忘記被佔的事實,個個變成沒有祖國的人。這世代談到祖國不是不合時宜嗎?是的,本土才是高尚,但鄉愁來襲的時候,本土不能予以慰藉。噢,這世代也沒有鄉愁,只有唔開心,和抑鬱症。
或者,我們把祖國變成異性的胴體,就懂得從這份嚮往中窺見被遺忘的渴求,那不是純粹想掀開衣服的好奇,而是務求彼此貼近,互相進入,二為一體地跟這世界對立開來。脫離這胴體的疆界,我們甚麼都不是,至少感到被放逐,盼望再次返回這身體裡面。
不過,千禧年代的地球還有這個地方嗎?黨會說服,但我們從不聽從,會反駁那些矯情的話,但另一方面我們需要這矯情,卻永不能碰上。
所以本土是祖國的變形,是替代品,香港是我家,多麽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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