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3日 星期六

一束不送的花


Hell is other people!

村上春樹筆下的「我」是孤獨且自由的,不須跟他人交待,所以可以約會愛聽搖滾的十三歲少女,帶他上自己的家,為她煮飯,跟她去夏威夷度假,分享音樂。當女孩問甚麼是性慾時,能回答,就像一隻鳥太久沒有飛,拍拍翅膀,想試飛那樣。讀者十分嚮往這些情節,可是,現實的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抱走少女,用石頭砸死這個變態的男人。

他們不會解釋,那男人為何不道德,只管殺死他就好了。讓這世俗繼續世俗。


為甚麼不能愛上一個少女呢?也許她很無知,所以無辜,成年人的愛像作弊一樣,即使拿個滿分,她也不配,因為這分數不是她應份取得的。因為年月的差距,注定一種永恆的不平等,因為不平等,她就處於受制的那方。因為你知得非常多,所以可以肆意擺佈她,引誘她墮誰預先設下的陷阱。

真愛本身會容許他這樣做嗎?

的確,愛有被扭曲的可能,即使你小心翼翼,也不能否定下一秒不會跌倒。但是,這是不去愛的理由嗎?很難說,被恐懼壓倒不好,自矜放任也不好。不去澆水,就沒有任何惡果,很簡單。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愛是不保留。」由世俗說出來,充滿矛盾。

大概,這說明了我們為何愛看小說。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