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信仰講究情感的極致,衝破理性規範,過一種醉意的人生,不斷做些異於平常的事。貝多芬在創作第十交響曲時稱之為酒神的盛宴,似乎想超越第九的「萬民都是兄弟」的歡樂訟,於是他沒有足夠的生命去完成這作品。
打開電視看新聞,看看那些人,民怨背後會發現一種更深的情緒,一種嗔念,使人看待周遭的事時都必皺起眉頭,口吐怨懟,想對萬物加以拒絕。這種破壞力若不扭轉,人就在敵視之中失去自我,但扭轉始終要靠自己修行。我不是要弘揚佛法或傳教,最起碼你要懂得從anger 走向rage 。
談回貝多芬,raging type composer ,講求英雄式克服萬難去達至心目中的理想,最關鍵是它既是破壞又是創造,每一次否定,一個更高的肯定就會誕生,甚麼令到他的作品如此豐富?就是他用生命力提起左手和右手,設法把各種矛盾對立安排一起,而又達至諧協。這跟香港犬儒式的和諧不同,那要求大家甚麼都不做不思,rage講求挑戰,積極尋找過渡,征服一切開拓新的旅程。
聆聽貝多芬第七交響曲終樂章,你就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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