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手不一定是愛得不夠,而往往是友誼不夠,這一點讓她感受至深。激情是一時的,在冷卻的擁抱中,她很快就發現這無言的冷酷,生命交雜在一吻,但論思想和生活兩個人尤其顯得格格不入。她不諒解他的無知,唯有無言和無聊才可暫且緩解兩個人本質上的衝突,唯有在肉體的交纏才可淺嚐愛情的實在感,但靈魂深處那一塊永恒的缺如,正是他永遠沒法滿足。
她很費勁去解釋,他還是不明白有些事情並非肯努力就能解決,在他眼中她的要求是如此橫蠻無理,對當初矢志不渝的愛是何等大的背叛,可是她執意已決,為了未來的幸福和內心的舒坦,縱使在認知上對這個男人仍有感情也好,她寧願訣別,也不願意委屈。
彼此吸引的兩個人,因為了解而發現斥力,若能克服就可步進教堂,相反就只能在茫茫人海裡繼續碰撞,繼續誤解和被誤解,漸漸收起蠢蠢欲動的激情,更真誠地對待每位全人,拒絕盲目的熱愛,而嚮往類似相濡以沫的相知感,就是那種不必培養的友誼,對話中靈魂們很自然就交會,一種肉體沒法給予的滿足感。
所以,她決定嫁給一位多年來的好朋友,而非一個自詡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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