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不快樂。」她總愛在我耳邊哼這一句,當時的我沒法了解, 以為她只是愛上這一句旋律而已,到如今她已不在我身邊了,才發現她只想讓我知道:她和我一起的時候很快樂,但其實她本身並不快樂。
有時候,我腦海中浮現着這麽的一句,沒錯我是不快樂,但說給誰聽也只是徒然增添了無助感,正如一個無助的朋友想找我訴苦,也許我能了解對方的心情,給予最好的回應,但仍是無法減少對方的失落和徬徨。唯一可以做的是不談那困擾的事,離離題去講個笑話,把人耍走。
不太會笑的人通常都不太難過,他們沒有敏銳的情感,也很難鼓起同理心去翻動靈魂,面對慘況可能會說「啊,這樣很慘」,理性地給予相應的情感評語,卻是冷淡得很。以前我會覺得冷淡是一種殘酷,但其實相對熱情而言,輕易受傷的情感才是施加在精神之上的酷刑,無情才是拯救者。
「其實我,很不快樂」,何必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人呢?如果多個觀眾可以減少你的不快樂,那麽你不過是一個玩弄難過來吸引別人注意的小人而已。真正最大的受難,往往是沒有人知道你受難,而你也不情願被人知道,因為這苦杯只有你自己一個能飲,何必藉一己的不快樂去試探愛你的人會否心痛你呢?
她,可能在另一個人的懷抱中繼續哼着這歌,但那個他,並不諒解,以為她在搞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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