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目不識丁都可堂堂正正做一個人,而讓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學會執手術刀就會害人不淺,這些道理隨便想想也說得出,但我們正身處一個處處是框架的評價制度,用努力堆砌而成的學歷得到它應得的評價和地位是理所當然,但這一群老學棍正正靠學歷經濟學來得道的,很自然就敵視那些沒有相等學歷卻地位崇高的人們,甚至旁敲側擊和打壓,陳文敏和屠呦呦就是例子。
大學中也有這種不對等的情況,高學歷的同儕比拼業績,有人風光,有人唏噓,都難逃學生法眼。一個初入職的助理教授教得一塌糊塗,平常愛調戲女生卻很會寫paper,另一個醉心教學數十年,學識海量卻不工於研究,現有一個副教授的空缺,而制度必會把後者判死刑。學生為他大感不值的同時,也要發現未來在人生職場上,該仿效前者走精面較好。
政府很強調持續進修,人人也明白若要挑戰更好的薪酬待遇,考取更高學歷是無可避免的,但社會正流行一種怪象,推動人們進修的不是精進的熱心,而是莫名的恐懼,彷彿沒有學歷就否定了價值,只有一紙證書才可證明存在,而這種恐怖,跟港大校委批鬥榮譽大律師,和中學科學院拒向諾貝爾醫學獎頒學士學位,是共通的。
幸好,做作家不用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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