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幫這個牧羊人勞碌了整天,晚餐他會慰勞我,就是他口中一直所講的「好東西」。一整天我就隨着他跑遍山頭抓公羊來閹割,牠們悶哼了一聲就跑去,我不知道牠知不知道剛剛承受着極大的痛苦,而且絕子絕孫,男人最痛。
牧羊人是個標準的白人大胖子,我們來到他竭息的木屋,日夜溫差很大,他用備用的柴生火,遞來一瓶冰凍的啤酒,沒想到荒山野嶺會有這種好東西。今晚我們會在這裡過夜,天光時來帶羊群回到莊園。
今晚是否食燒羊架呢?他拿出一個大膠袋:「今晚的極品!」不是吧?就是那些好似還有餘溫的羊睪丸?「認真嗎?」
「待會你就知道有多正。」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拿來兩個鐵鍋、食油和一個罐頭:「豆就你來煮,我來炸生蠔。」
「生蠔?」我眼前一亮。
「就是這個啊。」他又舉起那袋睪丸:「硌磯山生蠔。」
他用小碗調好脆漿,等油一熱就逐隻放下去炸,一共八個,我想就算不情願也要吞三個吧,真想這個時刻快些過去。
他把傑作放上盆子,醬也不沾的就示意一起分吃,視覺上很像炸生蠔,算了,來吧!我一口咬下去,我只能說是非常原始的味道,沒有想像下的腥羶和難吃。「怎樣?很棒吧?」
我唯有點頭,反正我不會吃第二遍,就盡情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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