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朝醒來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特別虛弱,好似深夜中竄進另一個世界,被不一樣的人生耗盡。那裡有新朋友、我的妻子、各樣方言、未養過的寵物等等,也有不一樣的過去,幾個時空的人物重新洗牌,質疑已有的記憶。有時會在某天突如其來實現,有時感到遙遠得要靠睡覺才觸碰得到。
有位素未謀面的朋友,告訴我他要回到澳洲繼續讀書 (他不准我用她來稱呼),奇怪是他回來香港已一年了,一程地鐵可達的距離,但彼此都不會找對方,卻因這個消息,令我感到彼此再次親近。可能他所活的、為自己而活的,多少有我的憧憬。一個過去的我想像自己成為生物學專家,乘著小獵犬號到馬達加斯加搜集資料,似乎在某個時空已「完成了」,於是我才選擇現在的人生。
看著他正向某個國度邁進,會有莫名的感動,那就是叨光,朋友光環。不是。正確說法是,見證著某君脫離一般人所引發的欣喜,一個人從現實朋友變成夢中朋友的欣喜。
莊子有個故事:對於一個睡廿三小時醒一小時的社會,哪一邊才是夢呢?或者兩個都是現實,兩個都是夢,都是在塑造著「我」這隻怪物,都是被這怪物破壞和重建。
在某處,我在逃跑,拯救途人;這裡,我在想像,拯救自己。
We are certainly living in massive lies.
回覆刪除It is like watching someone taking the leap in dream huh?
The physical world doesnt really matter, we all enjoy mental travel.
所以人們才喜歡打機和看小說,去迎接「他生」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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