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日 星期日

和伏特加之子談音樂

談到俄國音樂,你會想到「磅礡」、「凜冽」等字眼,想到在西伯利亞凍原磨練下強悍的斯拉夫人,我的朋友科夫斯基未必會認同以上的論述:「那只屬過時的民族音樂,我也喜歡聽,但不是屬於我的時代。」他是一個搖滾和重金屬的愛好者,當我介紹他聽蕭斯塔科維奇的第八號戰爭交響曲的時候,他也很驚奇說:「蠻Rock啊!」

也許是多用軍鼓和銅管的影響,科夫斯基聽過後會覺得現時的重音樂有點遜,我打趣說貝多芬出生在這個時代一定是個搖滾教父,而且爆出更多桃色醜聞,我介紹他聽《科利奧蘭序曲》,我相信他一定喜歡這個斷奏的盛宴、節奏構成的戲劇張力。

不過,他說到不太喜歡中國的搖滾風,仔細敲問下才發現是調性不對,像他這麽豪爽的人自然會覺得華人的小調有點婆媽、情歌充滿自憐,我說沒辦法吧,自戀型人格正是屬於無藥可救的一類。我也希望香港的樂壇多出一些另類的破格作品,而不要整天圍繞分手這個話題。

音樂其實有地域限制,語言規範了旋律,你會想得出有人把英美流行曲重新填上中文歌詞後,會感到格格不入,特別是難以換氣,相比之下日式旋律就比較好填。科夫斯基介紹給我的幾首作品,我當然不知道說甚麼,但肯定譯做中文也是枉然,正如猶太人的吟誦要用希伯來文,諗可蘭經要用阿拉伯語。

感謝科夫斯基,讓我了解現代俄國音樂,但當他要我介紹香港的音樂時,我竟困惑於自己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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