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下,他又大喊了一句Fuck me ,每一次不如意的時候,即使錯的是對方,他也喊一次Fuck me ,有時是連續的好幾十次,好讓心裡的忿懣得以排解。他清楚他不會憤怒,或許是他懦弱、或者是他理智、或者是他的道德心大強,總之他把所有指摘都歸予自己,彷彿千錯萬錯都是自己,假如要褻瀆一樣東西,唯一是自己的靈魂,雖然那仍是上帝所有。
有時,他會具像地感到成千上萬舉起中指的手全都擠到他的臉上,像是世界的終極答案,Fuck me !他習慣了,至少比愛人的冷淡好受得多了。
Fuck me !
幸福,或者是各個Fuck me 之間的區間,其實不是,只是他有時連Fuck me 也懶得費勁去講。而真正不需要Fuck me 的時候,就是和喜歡的人共處之際,面部的肌肉自然放鬆,他會享受這種寧靜,對方卻會奇怪他不說話,不知道他一開口就會Fuck me 。
他不快樂,但Fuck me 是可以自處的方式,就像吃到難食的飯,Fuck me !然後他就可以把飯吃光。Fuck me !他可以選擇不自殺。
直至他到了Fuck me 都沒有作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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