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我開始謹慎地選擇我的生活,我不再輕易讓自己迷失在各種誘惑裏。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再不需要回過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我已無暇顧及過去,我要向前走。
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遇見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人一旦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之中,便會一味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自學者和學生的區別,不在於知識的廣度,而在於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異。
要活在真實中,不欺騙自己也不欺騙別人,除非與世隔絕。一旦有旁人見證我們的行為。不管我們樂意不樂意,都得適應旁觀我們的目光,我們所做的一切便無一是真了。有公眾在場,考慮公眾,就是活在謊言中。
沒有一點兒瘋狂,生活就不值得過。聽憑內心的呼聲的引導吧,為什麼要把我們的每一個行動像一塊餅似的在理智的煎鍋上翻來覆去地煎呢?
我離你很遠,我沒有什麼可以跟你說的,可是我就在這裏,而且我知道你在那裏。
最糟糕的不在於這個世界不夠自由,而是在於人類已經忘記自由。
我們常常痛感生活的艱辛與沉重,無數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種重壓下的扭曲與變形,「平凡」一時間成了人們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們卻在不經意間遺漏了另外一種恐懼——沒有期待、無需付出的平靜,其實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與精神。
上帝已死在失火的天堂,只有溫情的太陽才能照耀大地。
當生活在別處時,那是夢,是藝術,是詩,而當別處一旦變為此處,崇高感隨即便變為生活的另一面:殘酷。
她的愛究竟值多少呢?幾星期的悲哀。很好!那麼,什麼樣的悲哀?一點挫折。一星期的悲哀又是什麼樣呢?畢竟,沒有人能夠一直悲痛。她在早晨憂傷幾分鐘,晚上憂傷幾分鐘。加起來會有多少分鐘?她的愛值多少分鐘的悲哀?他值多少分鐘的悲哀?
我一直認為,文字是慢的歷史,真正的文學不是為了使我們生活的更快,而是為了使生活中的慢不致失傳。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