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6日 星期二

甜故

這是一位朋友所開的題目。

「我有寫過甜故,故事裡很多時都有性交情節吧。」

「那些不等於甜故,你可以好生理地去描繪性交,但甜故裡還包括……那些……」

「性挑逗。」沒錯,小說《一路向西》吸引高登讀者難道是因為性交情節嗎?不,它還開放了一個幻想的空間,講述男女間的猜疑和性暗示,人們不是看男女怎樣得到高潮,而是他們怎樣得以上床。換着真正的村上春樹,主角多崎作夢見自己和黑妞白妞玩3P,或暗示被男人灰田偷偷口交等,內裡便毫無情色可言了。

性交表面上追求高潮,但實質上性就是最鋒利的刀刃,去剖開每一個人的存在,這存在不單是赤裸本身,也是靈魂面對肉體所呈現的誠實,而甜故或情色的吸引力,不在於爆發多強烈的高潮,而是能否引起讀者的好奇心,去了解這一個人或那一個人面對性愛會有甚麼的反應。

電影《Quills》講述性書狂人薩德侯爵的一生,表面上他追求性高峰的瘋狂,筆下的角色去割喉撒尿也為了追求性快感,但觀眾可能沒留意,這麽的一個狂人到他死時,也沒有玷污他心愛的女人,但這種自我禁止本身產生的情色已比他強姦一個人更為強烈,沒有禁忌,就沒有情色,誘惑人心的不是赤身露體,而是被衣衫緊緊包裹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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