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人自有可惡之處,我說:「我厭倦說『以色列人』也有好人之類,面對那些喪失家園的巴勒斯坦人,你能說『我沒有迫害他們!不是我做的!』宣稱自己無辜嗎?你的同胞所作的,你能視若無睹嗎?」
「你只見到事情的片面,」他在囤墾區住了五年,合法持有槍械,聲稱保障生命和財產:「他們要傷害我們,想把我們從這個地方趕出去,即使是一個小孩子也被灌輸仇恨,我每次駕駛車子經過時,總有一兩個小孩向我們扔石頭,我們也是受害者。」囤墾政策是以色列政府以殖民的方式開拓領地,一個個小山丘上都住了猶太新移民,政府給予補貼興建豪宅,山丘之間以公路和鐵藩連接,於是巴人地區變得四分正裂,要從這邊通往那邊是不可能的事。
我沒法認同他的說話,但是強辯也沒有益處:「你聽說過嗎?以軍的士兵以巴人小孩作肉盾,對付武裝分子。你覺得是對嗎?」
「他們是迫於無奈,如果武裝分子有人性就不會攻擊,小孩就不會受傷害,以軍也會釋放他們。你知道嗎?士兵們也承受很大壓力,一方面來自上頭的命令,另一方面要受到良心譴責,我認識有些朋友,根本不想挺槍相向,但面對咄咄逼人的情況,你會怎樣做呢?」
「我不知道。我不會選擇當兵。」
「選擇逃避的人,沒資格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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