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5日 星期一

絕望解放了憂愁

在大衛的愛兒重病瀕死時,他終夜躺在地上不肯進食。到第七日,臣僕不敢告訴他孩子死了,大衛見臣僕低聲說話,就問道:「孩子死了嗎?」他們答「死了」,大衛就從地上起來,沐浴換衫,敬拜上帝,然後回宮吩咐人擺飯。臣僕不明所以:「你所行的是甚麼意思?孩子活著的時候,你禁食哭泣;孩子死了,你倒起來吃飯。」

大衛說:「孩子還活著,我禁食哭泣;因為我想,或者耶和華憐恤我,使孩子不死也未可知。孩子死了,我何必禁食,我豈能使他返回呢?我必往他那裏去,他卻不能回我這裏來。」大衛安慰妻子拔示巴,與她同寢,生了兒子所羅門。

我想起學民思潮的同學在走投無路時絕食「抗爭」,新聞報導血糖指數,但政府沒有動容,絕食也無疾而終,於是引伸悲傷示弱也要量力,需要奉行實際主義,需要設下限期。但甚麼時候,憂傷才可真正停止呢?

就是完全絕望,大衛知道甚麼都於事無補時,便停止絕食,甚至和妻子同床。你會因此說他絕情嗎?不能,因為連你在安慰朋友時亦只懂說「開心啲啦」,就是在否定憂愁有正面作用,但你能說人任何時候都不該憂傷嗎?

不能,因為那七天裡大衛的確傷痛欲絕,答案是希望。大部分的憂愁便是從希望而來的。

但你能說就此不抱任何希望嗎?我只能說,絕望使人踏實,在谷底裡處處皆可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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