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6日 星期日
和水有緣的一天
前兩天見到保育員嘗試把大白鯊引出海灣,今天回旅舍的途中便得悉不只不成功,而且還引來兩條,在一處淺灘上互相搏鬥。管理員只得在大石上看著等待保育員,而遊人已迫不及待掏出相機追拍。管理員努力叫人們不要站得太近,但他們很少理,一直叫囂,有人更開玩笑將朋友推上前。有一條大白鯊開始將目標轉向人類,張開血盤大口衝向岸邊,反逗得人們更快樂。有人見牠們水陸的限制,自信地站在海水浸到腳眼的地方,繼續拍攝。管理員怎叫也制止不了,因為他懂得害怕。不久一個大浪撲至,大白鯊乘勢把一個男人拖下水,由頭部開始吞噬。當我見到有雙腳從大口伸出來的畫面,竟也情不自禁拿出手機想拍下,可惜忘記放大畫面,大白鯊也浸到水中。
原來總有時候我都會跟著起哄。驚恐了一陣,圍睹的人更多,而且更快樂,好似獻上祭物之後的慶典,紛紛想知道下一個是誰,,只要不是自己便可以。我沒眼看下去。
我到當地一間低科技但高產量的稻米種植場,應承別人替他照顧小孩,於是就帶他來玩。由於耐水性極強的關係,在水深到膝的肥沃泥漿中發展出立體的種植形式,四排一疊的水稻透過渦輪依次接受陽光空氣,也浸到吸收養料的地方。小朋友玩得很高興,滿面都是泥,而我就保留少許潔癖。我們幫忙從尼龍帶收割,聽說每塊田的日產量可高達兩大公斤。
他的爸爸來接他了,希望不會嫌髒,我就急去浴室洗去身上的污穢,有熱水真好,和六個男人赤裸相對也不覺尷尬。
晚飯後要抽點時間到洗衣店,我還是頭一次用這種服務,一個人都沒有,我就可以慢慢摸索。但突然間,洗衫兵團衝來了,佔據每一部洗衣機,而我站在的位置似乎打亂一位師奶的慣性,被人怒目而視。仇恨感總是跟一些民族與生俱內。
一個人的旅行很寂寞,我需要承認這一點,有時寧願在街上遊盪也不想回房,希望能驅走些甚麼。價值尋索的本能往往帶來折騰,在虛無、連愛也被吞噬的世界中,我寧願遁入工作,不用發問,只有那個地方我可以知道自己有沒有變好,面對世界我便沒得比較,和婚姻美滿的朋友比較不了,和折墮的朋友比較不了,因為我是如此特別,特別得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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