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興高采烈計劃前往日本的行程,好像已預我一份,問我能否拎假,這時候腦海忽然湧現大量一同旅行的畫面,於是我拒絕了。他們不知道我已經去過日本了,而且是跟他們去。
稱多人都有夢境成真的經驗,突然面對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然後心裡暗道:啊,我夢過這裡。但我的記性較好,將發過的夢的特別之處默默記低,每每當事情將要發生之前,我便想到之後的事,有好幾次,我更改寫了結局。
人生只有一次,我們沒法驗證或比較,預知夢也陷入悖論之中:如果我沒有跟他們同遊日本,我的夢也稱不上預知了。比着以前,我極期待見證預知夢漸漸成真,想避免夢裡的兇險情形,但現在我只想如貝多芬一樣,我要扼着命運的咽喉,對抗某種必然性,即使失敗也在所不惜。
那一天,我約會了,見她第一面的時候,我迅速回憶,已知道夢中的妻子並不是她。難道我不要跟她發展嗎?沒有,我在對抗,結果現實世界再沒有她,而我的夢中也沒有出現妻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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